当然了，这些小思考一点影响不了大家观影的好心情，卡拉姆全程都穿着比尔·普尔曼签名的夹克，这个片子周至关注的都是威尔史密斯和杰夫戈德布拉姆的表现一般的演技，而卡拉姆却全程关注比尔·普尔曼，从影院出来，还高调的宣称自己从今天起就是他的粉丝了。

周至看完也觉得颇为鼓舞，明天，他和数码联盟真的就要挑战一个实力强大的巨人了。

“玛尔穆特，明天和数码联盟那边的交涉准备好了吗？”长岛机场附近一间仓房改建出来的办公室里，一个胖大的黑人男子，正在向一个身材匀称，穿着考究的年轻黑人询问。

“特鲁尼先生，”年轻黑人是音乐从业者协会的代理律师：“数码联盟的代理律师对我们提出条件的方式表达了难以理解，认为我们的条款过于粗糙和简化。”

“简化不是对他们方便吗？”特鲁尼有些恼怒地挠了挠头皮：“玛尔穆特，你之前说让数码联盟出让百分之十的利益给我们是很有把握的吗？怎么把事情搞得这么麻烦？”

“这个……”玛尔穆特有些害怕特鲁尼，拼命给自己找借口：“特鲁尼先生，您听我解释，数码联盟的风格和我们以前交涉的那些唱片公司都不一样，他们……是一群亚洲人。”

“亚洲猴子？”特鲁尼将手伸向自己的雪茄：“他们也懂音乐？”

“他们不懂音乐，但是懂数码。”玛尔穆特说道：“而且他们说他们不怕麻烦，这一点就和唱片公司不一样。”

“不怕麻烦？”特鲁尼冷笑道：“他们是不知道什么是麻烦吧？玛尔穆特，你没有告诉他们吗？”

玛尔穆特愁眉苦脸：“我当然告诉过他们我们之前交涉过的一些案例，告诉他们在这个国家如果不听从我们的建议，很容易就引发罢工，带给他们的损失当然会超过利润的百分之十，还会败坏社会影响和业界名声，让求职者视为畏途。”

“对呀！”特鲁尼抖了抖哈瓦那雪茄的烟灰，如今的他一般都用这样的东西来装点自己，远离了以往那些让自己街区青少年沉迷的玩意儿，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显摆，而是这东西代表着自己奋斗而来的尊严：“路易与天鹅唱片公司的例子，你就该告诉他们。”

“我说了。”特鲁尼苦着脸：“不过数码联盟的人说他们的人都是搞信息技术与计算机的，数码联盟也是一个自发的网络论坛，他们只是制定好了这个网络游戏的框架，其中的内容都是大家自愿上传共享的，所得的收益也是在自愿的情况下签有协议的，是内容供应者自主意愿的体现，没有任何强迫和欺诈。”

“他们说音乐从业者协会的义务当然是管理好这些音乐从业者，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管不到为从业者提供分享界面和推广渠道的数码联盟音乐论坛。”玛尔穆特说道：“亚洲人古板执拗，他们认为数码联盟音乐论坛就好像costco，虽然costco也在销售水产，但是却不用服从北美渔业者工会管辖。”

costco是米国最大的超市，超市虽然卖鱼，但的确不归渔业者工会管。

“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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