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真正想表达的,不是在于前面的话,而是后面的‘反之亦然’。
他们作为法官,不能只看两个罪犯的供词,重要的是能真真正正证明他们无罪的证据。
“顾家那块石碑。”
“这只是罪犯呈现的证据。”顾恬冷静地分析。
法庭上,是有伪证的存在。罪犯呈现出来的证据。
敢信吗?
人是一种趋利避害的生物,从小便能用谎言伪装自身,从而显得自己乖巧懂事。
因为做错了事儿就会被惩罚,这是约定成俗的道理。
为了逃避这样的惩罚,有的人选择了谎言。
谎言可大可小,可越大的谎言就需要越精湛的演技。
顾母的演技当真是拙劣至极。
“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这句话又怎么解释。”
两句话看着牛头不对马嘴,可是既然第二句能看出来一点什么,第一句就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你觉得你妈自由吗?”
顾恬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顾母自由吗?
从前的她,被家暴,自由二字简直是奢想。
在顾恬的记忆中,她第一世的小时候,最想要的不是玩具和漂亮的衣服,想要的是顾父快点撒手人寰。
可能这个想法对于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来说,很恶毒。但是顾恬每天生活在暗无天日之下,心理自然不是别的孩子那样纯真。
漫漫的时光长河之中,顾恬在记忆里找到了对自己的唾弃。
那是发自心底的自卑与恐惧。
人生而不完美,人的劣性根往往是在幼时就露出了马脚。而童年对于人来说至关重要,尽管她重复了无数次的童年,在最深处的恐惧依旧无法磨灭。
顾恬恐惧的,除了顾父的暴虐,还有顾母的软弱。
她是个软弱到了极点的女人,不懂得反抗、一味地追随着施虐者。
顾母不自由。
就算是现在她也不自由。
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房子之中,就算每天能约人逛街做spa,可是呢?
这又如何?
她不过是一个依赖着系统的金丝雀。
仅此而已。
被圈养在笼子之中的金丝雀,主人每天给它提供水和吃食,闲暇之时跟它逗逗趣,金丝雀只用发出好听的叫声,就能获得主人的满足。
它不能一直在笼子里待着,主人便把它放出来,偶尔放放风,但是还是要回到笼子里。
金丝雀没了主人什么都不是,下场只会是一只死鸟。
主人没了这只金丝雀也仍旧有千千万万其他的金丝雀蜂拥而至,他并不缺一个小玩意儿。
“她不自由。”顾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那你之前觉得呢?”
“之前我从来没注意过她的心情,我觉得妈妈在家每天的生活和别的同学的妈妈没有什么区别。”顾恬猛地抬头,
“那既然你已经注意到了,为什么不让她重拾自信?”
顾恬说完,就后悔了。
她将这件事视作理所应当,系统看出了顾母的不自由,就得付诸行动吗?
“对不起,我.......”
“害,你当时那小样儿还能说吗?我一说你就急了。”
“我没!”
“怎么,我让你妈去工作,你当时不会跟我急?不会跟我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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