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人的视线是纯粹的，都带着各自的目的。

“唉……”

一声叹息将白玉仙尊的思绪打断，不自觉的看向叹气之人，却正好对上了那一双极为清澈的眸子。

她的眸很好看，像是一汪清泉，能洗涤他内心的纷杂。

被这样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让他有了一种被人珍视的纯粹感。

就像是……他不是谁人的陪衬，世间万物，只有他能入这双眼一般。

白玉仙尊不自觉的神情一软：“作何叹气？”

牧醉欢翻了个白眼，不满道：“能不叹气么。先不说我是九尾灵猫，就说我的模样吧，那也是难找出第二个同我一般出色的。结果呢？咱们离得这般近，可你眼中愣是没有我的存在，活像我是空气一般。”

这番话要是换个人说出来，许是有撒娇的嫌疑，可白玉仙尊听着愣是有种想笑的感觉。

话语中的不满感，和他并无不同。

他也曾这般想过，他并不比谁差，怎么就不能让凌波注意到？

甚至于，他在凌波眼中还不如空气。

凌波每每和他相处时，都恨不得打个招呼便各分东西再不联系。

“喂喂喂，尊重一下我啊。一直走神是几个意思？”

白玉仙尊也学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些想跟这个自己想将其弄死的九尾灵猫谈心的冲动：“小灵猫，你觉得本尊如何？”

“你指哪方面？容貌？修为？脾性？还是什么？”

“都说说。”

牧醉欢并没有立马就说，而是查探了一下四周，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高山，搂着白玉仙尊便朝着高山掠去。

高山云雾缠绕，前方落日温和。

余晖倾洒过来，有种莫名的浪漫。

将白玉仙尊放在巨石上，一屁股坐下后，拍了拍身边。

白玉仙尊顿了一下，挨着她坐了下来。

牧醉欢侧头，手肘支在膝盖上，撑着下巴仔仔细细的打量白玉仙尊。

被人这般打量，还是第一次，让白玉仙尊有些别扭，可奇异的是，没有任何愤怒感。

“都说狐族，不管男女，容貌都是最为出色的，无人能匹敌。可在我看来，这句话是错的。”

白玉仙尊轻咳一声。

她这话的意思这么明显，自己想装没听懂都不能。

“其实，你想问的，是你哪一点比苍玄仙尊差吧。”

白玉仙尊面无表情的看着落日，藏在发丝中的耳朵却是动了动。

牧醉欢憋不住一笑，没想到，还挺可爱！

在白玉仙尊挑眉看来时，牧醉欢收了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并不比他差。但，谁让你没入凌波仙子的心呢。”

白玉仙尊皱眉：“既然我不比他差，那为何……”

“那我问你，我比凌波如何？”

白玉仙尊不语。

“我也自认不比凌波差，你不也看不到我么？我就不会纠结自己是不是比凌波差，而是知晓，你看不到我的存在，只是因为心里没我而已。”

“我同凌波，与你和我不一样。”

牧醉欢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满道：“怎么就不一样，一样是输在时间的早晚罢了。”

白玉仙尊忽而浅笑：“我虽只对凌波动过心，可我也知晓，你对我另有目的，但绝非是动心。这就是不一样之处。”

牧醉欢意味深长：“你怎么就确定，我对你不是动心？又怎么肯定，你对凌波，就一定是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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